电影《 》的评价两极分化,有人说这是赶工硬伤,一个故事来回讲了三遍,有这个必要吗?
就电影论电影,多角度的独特叙事手法以及战争场面的调度,让我感受到了战争片的焕然一新。平铺直述确实不容易被挑事,但是简单复制别人的话语体系搞创作,已难以满足国内观众日益提升的欣赏水平,保持不变就意味着停滞不前,意味着电影正在死去。
《 》在我看来很动人,它没有大书特书大人物、大事件,而是着眼于“炸桥、修桥、守桥、过桥”这件小事,士兵们也是简单朴素,有血有肉有情感的普通人。
电影虽然取材于 ,但经过了编剧的改编和二次创作。电影中的故事原型可能取材自发生在年5月20日工兵连连长张振智在 英勇架桥的事迹。但是电影为了紧扣 最后一次战役——金城战役,一个非常有历史意义的重要转折点,把叙事时间起点设定在了年7月12日,第二天金城战役将爆发,将矛盾冲突最大程度激化。
美军空军飞行员希尔回忆时说的一句话直接点明了敌我双方的冲突:
“前面就是金城主战场,桥不在,就是他们的地狱。桥在,就是我们的。”
我们看到,电影的英文名就是Sacrifice“牺牲”,意味着每场战争背后是一个个不起眼士兵的牺牲,才有了我们今天的繁华盛世,这也是电影经常高唱的主旋律。
观众们看多了关于“牺牲”的故事,《 》这样一个讲述最后大决战前的过桥战,反复的炸桥、修桥,以及不断重复出现的同一个镜头,就会感觉到他们的行为缺乏强烈的内在动力,只是在机械地执行任务,甚至产生电影在“卖惨”的观感。只有我看得几度哽咽吗?
1、士兵,前线见
第一个故事单元叫“士兵”,以李九霄饰演的刘浩作为主角,他是一心想要过江杀敌,为死去的战友们拿回一块军功章的班长。
桥第一次被炸毁4米,部队不得不停止行军,就地隐蔽。此时的刘浩坐在树下,拿着缺损一角的照片怀念死去的战友。有一只蜻蜓停在了他的手臂上,刘浩一动不动地盯着,等待它飞去。在与战友小胡对话的时候,他看似漫不经心地说道:
“连我名字都不晓得,还老乡,我早就晓得她了,南充市武胜县,沿口的,就是没说过话,锤子老乡。”
刘浩对着蜻蜓轻轻地呼气,紧接着镜头转到新来的话务员那儿。一张缺了一角的黑白照片、一只蜻蜓、一段怀念,以及一场与战友的闲谈,让我感觉到刘浩对感情的重视,对弱小生命的珍视,以及在战场硝烟中说不出口的暗恋。
刘浩既是 战士,也是真实的小人物,所以当他听到“并归工兵连调度”的指示,有所抱怨也不过是人之常情,张超饰演的连长老高不也气得飙出了江西话。我们甚至可以大胆猜测,那张黑白照片上的战友们,就是在上次的任务中这样牺牲的。
“老高,为什么又是我们连,上次是我们连,这次又是我们连,那不能每回都是我们连是吧,我们是来打仗的,不是来修桥的。”
此时的刘浩,想着拿军功章,也可能想着杀敌为战友报仇,还可能想着胜利后的凯旋归国,唯一没想的大概就是牺牲。
影片的镜头随着刘浩的望远镜转动,刘浩透过自己的双眼看见正在抢修的大桥、前仆后继的工兵连士兵、被敌机轰炸的高炮班、说着“前线见,刘浩”的通讯员莘芹……在第一视角、第三视角之间来回切换,刘浩不是机械地执行上级的命令,由不愿修桥到扛着木材壮烈牺牲,他在这样一个特殊视角的观察中,心理发生了蜕变。
对岸炮位以“点火”吸引敌机的火力,“不想活”的背后是掩护战友安全过桥的崇高,亲眼所见的刘浩又怎么可能不感到震撼,极度强烈的情绪驱动着他想“过去帮他们”,
“其实,俺们一直在